于是,我们就读到了如下诗句:独眠人的枕头/长出了青苔
又或者是这样的诗句,接近于玄想,需要思考力,那种灵动不仅仅是词语的魔幻化,更在于奇妙的组合间带给我们深思:
我不想跑了/我觉得步行也能把我/带到接近彼岸的地方
是的,许多类似的词语,不断地重复,据说重要的事要重复说三遍。但这一首写孤独的虽只有两行,也是让人喜欢的:孤独的人坐在一起/连眼神都是多余的
这截句与传统诗歌不同,也与日本的俳句有差异。蒋一谈说,截句是一种绝然和坦然,是自我与他我的对视和神坛,是看见别人等于看见自己的微妙体验,是不瞻前、不顾后的词语舍身,是抵达单纯目标后的悄然安眠……截句,截天截地截自己。
这样理解也没错。就好比我们阅读小说,观看话剧,走近画展,不过是寻求一种对话。只是场景变化,那种差异,是微妙的,也是细微的。需仔细体察才能发现其中的奥妙。那是一种玄想。
在现实语境里,我们难得有玄想的可能,更多的时候强调的是要脚踏实地,是要有着现实的考量。
玄想的美妙不只是在截句中,也在现实生活中,只是多数时候,我们不允许如此联想、空想,这也就使生活多了些困境。可当我们打开玄想的窗,或许才能看见自己的内心需求是什么,倾听自己,是多久未曾做过的事情了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