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极限聊斋》
明清小说名著,总有无限的魅力吸引一代代读书人去解读,91岁的王蒙也不能例外。那些小说之中,他挑中了《聊斋志异》,在满篇人神妖混合的世界里,他却读出了人类社会的种种镜像,看到了蒲松龄创造力和文学逻辑的“极限”表达。谈到改编颇多的《聂小倩》,他感慨“此篇特有的悲悯、宏大与爱情的神圣超越观”;读《叶生》,则说主人公“比范进更荒诞,比孔乙己更苍凉”;而对于奇妙的《劳山道士》,更赞叹“蒲松龄的迷人,蒲松龄的动人诱人,尤其是此文的超人魅力”。他越读越觉得此书神奇巧妙,直呼“简单,方便,美好,好一个蒲松龄”。而点评处处不忘呼应世道人心,蒲松龄的那些海阔天空,原来都是可以用来开拓今时人间的。
《乡野医生》
曾经做过记者,还经营过一家侦探社的莫斯托维奇,在写小说时更像一个具有特殊洞察力的“社会外科医生”。作为他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,小说《乡野医生》被包裹在“失忆医生寻找自我救赎”的通俗剧外表之下的,是严肃的社会批判。莫斯托维奇纯熟地将人性探索、心理分析、法庭悬疑、爱情故事、犯罪悬疑和幽默元素融合在作品中,在看似封闭的乡村空间里,对乡村与城市、科学与传统、法律与良知、道德与欲望等当时波兰社会存在的矛盾给出了文学的思考回应,将一个时代的困惑、一个民族的性格切片,以及关于善恶的永恒辩题,一并呈现在读者面前。
《我与狸奴不出门》
曾有一段时间“小确幸”这个词很火,这本书可以理解为中年女性的“小确幸”生活。宅家抱猫、带妈妈出门旅行、喝全冰全糖的手摇茶,收集宝可梦精灵,活得像一片口香糖……黄丽群的散文记叙的就是这般可爱的生活,不过她在面对世俗、衰老、独居以及人到中年的种种苦恼时,却又鞭辟入里地开辟出属于自己的生活哲学。她说,许多时候厌世反而因为爱。与其说是厌憎世界,不如说是厌倦自己学不会教训与无能为力;她还说,后悔的反正都已做下,不后悔的也终究要褪散。拒绝结束也得结束,懒得开始也得开始。就如作者的自言:这本书没有熙熙攘攘的时代大义,也不来自正言厉色的野心,它仅是一个生命活给其生命的证据,是一个“人间好事者”的凭栏小立,以及薄薄的单衣。(杨道 辑)




